“怎么样的阵仗?”
陆语对他一笑,“在这宅子,东西两院,每一个院落正屋住着的人,只要我愿意,想听谁墙角就听谁。”
“这就有点儿吓人了。”他说。
陆语语带笑意:“你可要留神了,不要在房里说我坏话。”
他轻轻地笑,侧头凝视着她。
陆语权当没留意到,专心看图。
“我想请教你一件事。”沈笑山说。
“不敢当。先生请说。”
“对一个人倾心,需要多久?”
“……”陆语纤长的睫毛颤动一下,手指在图上沿着几个线条迅速描摹一遍,站直身形,退到一边,再一次地,避开这种话题,“路线我都记下了,先生是在这里看图,还是把图带走?”
“有些话题,你怎么一直逃避?”沈笑山双手撑着箱盖,一面看图,一面问她,“你在怕什么?”
陆语笑一下,沉默以对,坐到一旁的一口箱子上,也不管上面的灰尘。
怕什么?
她在他面前,自一开始就到了债多了不愁的地步,有什么好怕的。有些话不予应对,是不想自己难堪罢了。
“怎么不说话?”他语气已有些咄咄逼人。
陆语摸了摸下巴颏儿,“昨夜我讯问解奕帆、解明馨的时候,有一个问题,刻意回避了——他们知道我拿不出四千万两,是以,当初开的条件是要我勾引你,得个被你迎娶或是与你苟合的结果,那样的话,你会帮我出那笔银两。在当时,我答应了。现在他们已经在杭七爷手里,你不出今日就会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