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山点了点头。
罗松手脚麻利地打开两个盛放厨具的柜子,很快找出了几包药草和煎药的瓦罐。瓦罐里尚存着清洗后留下的一点清水。
这时候,沈笑山和陆语、林醉已经开始寻找机关。
林醉碰碰这儿、摸摸那儿,只要是类似按钮的东西都不放过。
沈笑山和陆语则用手叩击墙壁、地面,侧耳聆听,辨别声音是否异常,随后才寻找有无对应的启动机关。
如此过了片刻,沈笑山走到窗前,找到一块略略外突的砖,伸手按下去。
被烟火水渍浸染的斑驳的西墙上,一扇狭窄的门缓缓开启,有微弱的灯光透出来。
逼仄、肮脏、潮湿的空间内,傅清明与原敏仪坐在稻草上,倚着墙壁。
原敏仪时不时探手摸一下傅清明汗涔涔的额头,“不行,发烫得厉害。”她语声分外沙哑,说着话,便要起身。
傅清明则握住了她的手,“没事。我觉着好多了。”
“胡说。”原敏仪瞥过他受伤的右腿,泪盈于睫,“好歹要一盆水,一条帕子。”她挣开他的手,站起来,拖着虚弱的步调,走到厚重的木门前,用力拍打。
不消片刻,有男人从外面打开门亮子,语声不冷不热的:“天色可不早了,什么事?”
“我家老爷病情加重了,额头烫的厉害。”原敏仪恳求道,“能不能给他些退热的药?实在不行,给我一盆净水也行,我给他敷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