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很解气,现状很让她泄气——眼前发花,扶着墙壁,还是向前栽去。
沈笑山及时握住她的手,阻止她再一次在自己跟前摔跟头的可能,继而轻轻一带,让她坐回到台阶上。
陆语喘着气,用缠着棉纱的左手蒙住眼睛,尽快让视线有了焦距,转头看他。
此刻的沈笑山,只觉掌中那只手软软的、凉凉的。
于是,握着她手的整只手都不对劲了,觉得烧得慌。
于是,他皱着眉收回手,再一次,很用力地擦了擦手。
于是,落在陆语眼中的情形,是自己又被他上赶着嫌弃了一遍。
她窝火得直磨牙,只恨自己这会儿不争气,不然一定想法子让他的手脱层皮。
地下陷入令彼此都尴尬、气恼的氛围。
他气自己。她气他。
良久,沈笑山侧头凝着陆语,问:“你到底为何接近我?”
为何?
陆语对上他狐疑、暴躁的视线,心里更气,继而便是怒极反笑,直率地告诉他:“为了嫁你、勾引你,行不行?”
“……”他知道她见自己有所图,却是如何都想不到,她会这样大喇喇的说出这样的话。
陆语笑意渐浓,“怎么,沈慕江也有词穷的时候?”
“……”沈笑山牵唇,“我怎么没见到你有勾引我的行径?”
陆语差点儿就没词儿了,沉了片刻才道:“欲擒故纵的伎俩,你总该知晓。”
“凭你?”他是想说,就凭你这个变着法儿作死的做派,也能叫做欲擒故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