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山是何许人?她想嫁他,那是做梦。所以解奕帆言语的重点是让她用下作手段成事。
就当她能算计沈笑山,一旦事发,他一定会从头彻查,她好不了,参与其中的人也休想得善终。
解奕帆不会不清楚,以解家的斤两,会被那笔银子撑死。仍然要这么做,意味的是有人帮他和解明馨全身而退,也就是说,还有人分一杯羹。或者……是很多人?毕竟,所谋取的银两数目惊人。
解奕帆审视着不动声色的陆语。她生了一副骗死人不偿命的样貌,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经不起事,遇事却是这般冷静镇定。
这样更好。这样的棋子,用起来固然煞费心神,但成事的把握更大。
“怎样?”他问。
陆语的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娓娓道:“单凭那两样信物,不足以证明我的亲人在你们手里,更不能证明他们没遭毒手。
“明日我要看到他们报平安的家书,字里行间的话,要让我相信写信的人是了解我喜好、性情的亲人,这样才能确定信件不是高手模仿。
“三日后,我要亲眼看到两位亲人——你们若是机关算尽,完全可以让他们留下一些用途不同的信件,随即杀人灭口。
“况且,如果他们这几日饱受折磨、生不如死,那就算了,我救回来也没多大用,不如及早破罐破摔。”
解奕帆越听脸色越难看,到末尾,眉头紧锁,目光不善地望着陆语:“你要怎么破罐破摔?”
陆语语气平静,没有一点起伏:“你们劫持人质、牟取不义之财,那我就能杀人放火。总能收买亡命徒,找到取你们兄妹性命的机会。你用人命换钱财,我用人命换人命。”杀解家兄妹没用,人可能在他们同伙手里,但是,必须表明这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