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子抬头看着顾双儿远去的身影,颇为嫌弃道:“你怎么和顾家姐儿,走到一块去了。”
葡萄不能透露自己做了酒娘子之事,便只能随口搪塞道:“偶然碰到的,她人很好。”
刘婶子轻轻摇头,显然是不赞成葡萄的话:“那顾家姐儿,是在杏花坊做活。好人家的姑娘,哪里会去酒铺抛头露面,还踩什么酒曲,做什么酒娘子。”
看着刘婶子眼底毫不掩饰的嫌弃,葡萄心中发紧,不由得询问刘婶子是怎么知道的。
“顾家是个没脸没皮的,自家姐儿在酒铺做活,他们不想着隐瞒,反而铺天盖地地宣扬,不仅我知道,镇上的人都知道此事。”
葡萄试图为顾双儿分辩:“双儿品性温和,待我很是友善。”
刘婶子见葡萄是个榆木疙瘩,若是换了旁人,她肯定不会多言。只因为刘婶子和程阿婆过去有几分交情,她又可怜葡萄无父无母,这才多说了几句。
刘婶子拉着葡萄的手,沉声叮嘱道:“你如今也到了成亲的年纪,应该知道女儿家名声的紧要。顾家姐儿再好,名声被顾家搞成这样,无人不知他们家姐儿是酒娘子,日后哪里会有人愿意娶她。你跟着顾家姐儿在一处,其他人便会议论你,说你不是个好的。”
葡萄的胸口堵堵的,她不明白,为何去做了酒娘子,便成了腌臜的人了。但她不是个能言善辩的,说服不了刘婶子,便只能问道:“既然遇见了婶子,要不要去看看阿婆?”
刘婶子摊开两手:“该去看看的,但我两只手空空的,上你们家去太不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