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不见,男人似乎瘦了。
即使在暗色中,那有棱有角的面部轮廓仍旧分明,他穿着一件藏青色的衣袍,衬得他气质出众,眉眼间冷厉,手掌下却习惯性地在小幅度摩擦她的腰身。
真的是他。
手臂环住的腰身紧实,身前倚靠的胸膛体温浓热。
这般被温莹抱着,裴玄寂刚生出的阴冷戾气又消散了大半。
但仍是不客气地看着池遇,抿了抿唇,才冷声对池遇道:“不要□□不该操的心。”
“走了莹莹。”
温莹迷糊地在他胸前蹭了蹭,被带动着离开,倒是一点也没有反抗。
她方才已经承认了想他,或许正是因为此前心里不承认他才一直没有出现,以后若是她都坦诚些,是不是一想他便能看见他呢。
直到走到宫门前,温莹才发现这一路裴玄寂竟是一言不发。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便见他沉着一张俊脸,似是不悦。
温莹站住脚,伸出手来戳了戳那张冷硬的脸:“你不想看到莹莹吗,怎么板着一张脸。”
她醉酒时撒娇的那副可爱劲实在叫人再难将这沉闷的气氛继续下去。
裴玄寂垂眸,指尖撩起她垂落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嗓音很轻:“醉了吗?”
温莹连连摇头:“还能走呢,就是脑袋晕乎乎的。”
顿了一瞬,她才想起自己方才没得到回答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怎会在此?”
“恒王生辰,来送礼。”他看着她,“再把招人惦记的未婚妻送回府。”
温莹清醒了些:“谁是你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