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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昉看着她发红的眼眶、风干的泪痕,感受着她虽然微弱却想要给他支撑的力道,心头忽然柳暗花明。

她是在心疼他,心疼地哭了?

她的眼泪不是被吓的,是为他而流?

“阿鸢”,他驻足,捧过她脸,指肚上的茧子轻轻碰触着她泪痕,“是因为我么?”

陆鸢吸了吸鼻子,哭腔虽淡了些,仍未完全散去,“不然呢,难道还是为那些杀你的人吗?”

褚昉的面庞似骤然披上了一层骄阳的光辉,明亮热烈得张牙舞爪。

谁说他的妻子没有为他红过眼眶?谁说他的妻子没有为他流过泪?他就知道,来日方长,他总有一日会等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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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官驿,褚昉把遇刺一事交待给长锐,要他去向官府报案,就说孙府尹之子谋杀朝廷要员,已被反杀。

因着褚昉的伤势,陆鸢的行程暂时耽搁下来。

“你还去么?”褚昉问道。

陆鸢柔声说:“等你好些了我再走。”

褚昉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本以为她会果决地说不走的。

他面色平静,心中盘算了一会儿,十分通情达理地说:“我这些都是外伤,养几日就好了,你不用顾虑我,还是早去早回,康表哥不是还在等着你吗?”

听来很是真心,一点都不像以退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