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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行的事说定,褚昉问了西行的具体路线, 怕万一出了差错,他方便追踪,后又跟长锐亲自交待了一番护送事宜。

忙罢诸事, 夜色已深, 褚昉躺在帐中久久未眠, 他们夫妻不是没有分离过, 但以前都是他奔波,那些不可预知的危险是他来面对,这次却要陆鸢独自去承担。

他拥着妻子,却没有什么动作,脑子里全是陆鸢西行路上可能遇到的危险,想自己方才与长锐交待时可有漏掉什么。

忽觉腰腹上有只小手在上下移动,时而捏捏,时而按按。

陆鸢喜欢他腹部紧实有致的线条,这他是知道的。她虽没有说过,但每次但凡有机会,她都会盯着看,怕被他发现,还总是遮遮掩掩。

她的手像带着火苗,很快将他点燃了。

陆鸢猝不及防被压住了,有什么东西抵过来。

他驾轻就熟,很快将她带进了温热的潮水中,他像是一个游刃有余的弄潮儿,操控着或大或小的风浪,看着在风浪中不能自控的轻舟,飘飘摇摇。

一个浪头接一个浪头的打来,陆鸢已浸在潮水中,眼前都似生了一层水雾,看什么都模模糊糊、摇摇晃晃的。

风浪歇时,陆鸢听耳畔落下一句:“阿鸢,平安回来。”

像一条线,牵着她心动了动。

他用锦被裹着她,叫人换了褥子。

陆鸢心里酸酸的,又觉好笑。褚昉不情愿让她远行,想方设法帮她安排,想要替她规避尽可能的危险,唯独没有想办法留住她。

其实留下她是很难的事么?今晚不换褥子就好了呀。

他可以说,万一这次怀上了怎么办?

可是他没有这样做,他真心诚意给她这份自由,并尽力为这份自由保驾护航。

“说定了,这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