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页

“没有。”褚昉冷冰冰说了句,攥着福囊回内寝去换衣裳。

他这般冷脸色,陆鸢也未跟进去,明明是他自己先耍性子不要她的东西,她扔了,谁叫他又冒险捡回来?

陆鸢转头,看见桌案上他挑好的玉石和一把刻刀,玉石坚硬,大约为了方便用力,刻刀顶端缠着几匝布,布有些脏污,还有已经干了的血渍,约是刻石受伤不小心染上去的,种种迹象都表明这刻刀经常使用。

但陆鸢不曾见过褚昉使这刻刀,大概是他少年时的爱好?

甚至他拿出玉石的那个匣子,因着上了锁,陆鸢也从未好奇过里面装的什么。

不知为何,陆鸢脚步不听使唤,朝斗柜走去。

匣子未及锁上,入目便是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玉石,有的上面刻了一两个字,有的刻着画,但多有瑕疵,好像不小心用偏了力,剌了一个豁口出来。

她随手拿起一块刻字的玉,见上面镌写着她的名字,有的笔画线条里还残留着血色痕迹,应是他不小心伤到了手,血落进玉石里,表面的可以擦掉,但留在刻痕里的却不易擦掉。

陆鸢仔细回想可曾有什么时候,褚昉手上经常有伤口的?

但她想不到,她确实很大精力放在生意上,对褚昉都关注很少,又怎会关注他手上细小的伤口?

她放下玉石,拿出旁边的素布袋子,从封口看进去,应是一沓纸。

写了字的纸,厚厚一沓。

陆鸢同样没有印象他何时写下的这些。

原来以前,不止他不了解她,她也不曾明白过他。

打开来看,第一页纸落款是丁丑年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