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棠又说:“真向姑爷告状,咱们就雇个人,悄悄把这肮脏事查清楚了,证据确凿,一下按死那小郑氏,叫姑爷这回再不能包庇她!”
陆鸢忖了片刻,笑着看青棠一眼,“跟谁学的这样手段!”
青棠也笑了下,“我自小跟着您的呀。”
陆鸢却道:“对无关紧要之人,何须费这样的心思。”
说到底,郑孟华如今妨碍不了她,吃不吃避子药也与她无关,她完全不须再费心力去踩上一脚。
“那夫人的意思是,视而不见,听之任之?”
陆鸢摇头:“不妥。”
“那夫人要怎么办?”
陆鸢笑了下,望望京兆衙门的方向,“国公爷应该快下值了。”
青棠一惊:“夫人,您还是打算告诉姑爷么,你不怕?”
“今时不同往日。”她只做她该做的,褚昉要信谁,要怎样做,由他自己选。
夜中,夫妻二人收拾妥当,将要入寝时,陆鸢主动说起了婆母这段日子的变化。
自上次送布匹让她裁衣后,不时就会送些东西过来,有时是首饰,有时是点心,不算贵重,但看得出来不是敷衍,而是用了心思。
“你上次跟母亲说了什么?”陆鸢坐在妆台前通发,与正在宽衣的褚昉闲话道。
婆母的变化始于褚昉被降职的那个下午,陆鸢确信是他说了什么,让婆母发自内心的想要笼络她这个儿媳。
褚昉顿了顿,继续更换睡觉要穿的中衣,状似回想了片刻,漫不经心道:“没说什么,就说信阳侯夫人使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