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鸢觉得不妥:“母亲托病,我还去赴宴,是不是有点不好?”
褚昉垂眼,似在想她的话,“那就不去了吧。”
陆鸢嗯了声,又问褚昉:“你明日穿常服还是朝服?”
“不是说不去了么?”
陆鸢轻轻“啊”了声,“你也不去了么?”
“你和母亲都不去,我去做什么,听别人说我惧内么?”温和中带着些懒散。
陆鸢被这话噎了下。
褚昉见她动摇,适时说:“眼见为实,你也不想让我背着惧内的名声吧?”
“可是……”陆鸢都不知这名声怎么来的,也无法对症下药,她自认不管在外在内,不曾下过褚昉面子。
赴宴日,皇城南门下了马车,褚昉去与同僚打招呼,陆鸢站在马车旁,颔首同遇见的命妇致意,本意等着褚昉一道入宫,却见朝官多是三五成群相伴入宫并不与家眷一道。
恰有命妇来邀陆鸢相伴,陆鸢朝褚昉那边看了眼,见他还在寒暄,想来也会撇开她和同僚一起,遂应了命妇所请,几人说笑着朝宫门走去。
同僚邀褚昉同行,他并未立即答应,朝自家马车处望了一眼,没看见人,下意识往宫门口瞧去,很快捕捉到陆鸢身影,笑了下,见同僚也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
斯抬斯敬一番客气,朝官们也进了宫门。
宫宴设在禁苑内,长几成阵、锦席如列,整齐安放于嫩油油的青草原上,花色争艳,草色清新。朝官命妇同圣上行过大礼后,文武分列,依等而坐。
褚昉和周玘一个武官二品、一个文官三品,品阶、年岁皆相当,故而座次相近,周玘夫妇恰坐于褚昉和陆鸢对面,中间隔着一条不足丈宽的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