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昉心底猛然一沉,难以自制想到她醉酒那晚的话。
她愿意为了周元诺不做商队少主,愿意安于内宅相夫教子,到了他这里,便成了奔波难免,无法陪他?
果然,在他面前,她就是一副石头心肠!
可他偏偏不信邪,非要把这副石头心肠捂热乎了,总有一日,叫她后悔如今日这般待他!
“放心,你的生意,我不会阻拦,但不可瞒我,好坏皆须叫我知道。”
陆鸢漫不经心点点头,起身送他,褚昉却道:“账本拿来,我与你一道看,或许不必熬夜。”
陆鸢实没想到他会这样提议,眨眨眼,问他:“你会看账本么?”
褚昉看向她:“在你眼里,我连算术都不懂么?”
陆鸢怎可能和他一起看账本,推说道:“安国公明日还要当值,还是回去歇息吧。”
“明日不当值。”褚昉随口道。
“不当值?”
陆鸢只是疑惑了句,褚昉却看着她,郑重解释说:“明日不得办退亲的事么?莫非你又觉得我想娶平妻?”
说起这个,陆鸢又追问他要如何退亲。
褚昉本不欲回答,见陆鸢少有地追着他问,想了想,眼尾忽攀上些情绪不明的笑容,点点桌子示意她坐过来,才说:“今日当值累的很,腰酸背痛,你帮我捏捏,捏舒服了,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