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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鸢没有说话,只是笑弯了眼睛。

坯形晾干之后,陆鸢忽生出一念,提笔写下几个字:不问岁月,此生与共。

写完之后,怕工匠又打趣她,都没敢经工匠的手,亲自上釉放进匣钵,入窑烧制。

一切准备妥当后,陆鸢命护卫休整一番,明日出发,从汝州至长安约有四五日马程,不耽搁回京过生辰。

“大小姐,你的信,长安来的。”

陆鸢正细心地用宣纸将合欢瓶裹护起来,以免行路途中颠簸磕碰,闻言立即迎出门来。

她的生辰快到了,约是周玘催她回京了。

看到信封上的字迹,陆鸢手下一顿,不是周玘的字迹,倒像是褚昉的?

他何故递信?

打开信一看,只有短短一行字:子夜忽变,速归。

陆鸢忖了片刻,收起信吩咐:“立即出发。”

她在汝州这一段,褚昉虽会给旧部来信关照她,但从没有直接给她递过信,就连上次她去信正告褚昉不要再同旧部称她作“夫人”,否则便说出和离事实,褚昉都不曾回信。

再联想周玘多日未与她传信的异常,陆鸢直觉有事发生。

“大小姐,又来一封。”

陆鸢前脚才回屋,听院里护卫这样说,立即折返拆信来看。

是父亲递来的,信中所言并无他事,话家常而已,提及陆鹭拿下了宫里的生意,一切顺利,嘱她在外珍重身体,莫太辛劳,还提前贺她生辰欢畅,让她安心筹谋生意,不必着急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