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嫮按着账本不说话,去看褚暄。
褚暄也觉趁兄长病重分家实在没良心,但禁不住妻子闹,只能依着她,此刻见王嫮示意他说话,他虽过意不去,还是硬着头皮道:“嫂嫂,三哥向来说话算话,你这样做不是掉他的面子吗?”
陆鸢看向褚暄:“正因国公爷向来说话算话,我才来拿回该拿的东西,五弟,你若是不信,不如等国公爷醒来问问?”
顿了顿,又说:“五弟,国公爷现在生死不明,褚家只能依靠你,你竟要由着这个家四分五裂么?”
褚暄本就心虚,闻言立即窘迫地红了脸,一言不发。
堂上一时静默下来,坐了会儿,陆鸢收起账本起身,说:“我的意思很明白,若分家,该我的,我一分不让,你们好好商量,有了决定我再来。”
回到兰颐院,看着安安静静躺在榻上的褚昉,陆鸢微微叹了一息。
在榻旁坐下,自言自语:“其实,死了也好,清净。”
忽听一声闷闷的轻咳。
陆鸢循声看去,见褚昉睁开了眼。
“就这般盼着我死?”
陆鸢一愣,目光闪烁了下,忙解释:“你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本想把褚家要分家的事说与他,又怕惹他不快,遂什么也没说,叫御医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