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遇刺,殿下觉得,圣上会疑到谁的头上?”
“依微臣来看,太子若轻伤,必然会立即回宫,筹谋禅位大典,如今却留在周家,叫人难辨虚实,大约凶多吉少。而圣上坐镇宫内,连最看重的儿子都不去看,殿下觉得,是因何?”
长公主不语,褚昉所言也正是她所虑。
太子遇刺,皇兄必会警觉,加急筹谋打压于她,她若一味等着太子的死讯而按兵不动,大约也只能等来欲加之罪,她现在已是骑虎难下。
“微臣言尽于此,殿下且自思量吧。”褚昉道:“臣明白暂时不能带夫人回家,但臣想再见她一面。”
长公主沉默许久,似终于做下一个决定,说道:“安国公,你刺杀太子,其罪当诛,自保都难,见不见夫人,又有何关系?”
褚昉目光骤冷,“臣已经遂了殿下心愿,殿下还想如何?”
“本宫也不瞒你,你的夫人在宫里呢,想接她回家,就跟本宫进宫。”
这是要武力逼宫了。
“怎么,安国公不愿意?”
褚昉不语,面如冷玉,默然良久后,垂下眼皮,似想掩盖目光中一丝灰败的妥协,沉声道:“但凭殿下驱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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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鸢被锁在房中几日后,虽辨不出具体方位,从侍者的装束猜出这儿应是宫里,且听他们说来,好像是在先太后寝宫附近。
陆鸢对宫中不熟,看守的宫人又多,不敢贸然行动,只能依顺着他们喝下安眠汤,再伺机催吐出来,但有时难免延误,加上连着几日用药,已有些神思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