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离金市很近,陆鹭偶尔也会过来察看整修进展,问陆鸢:“安国公好好的又送宅子又送田庄,安的什么心?”
陆鸢看回妹妹:“我也正要问你,他如何知道在有些地方让我吃亏了?”
褚昉以前从不过问家宅琐事,婆母定也不会跟他多说什么,他在陆家待了一段,回去便要补偿她吃过的亏,必定是妹妹跟他说了什么。
陆鹭无所谓地哼一声,“那你就是吃亏了呀,总不能什么好处都让褚家占了!”
“以后在安国公面前,你长点心,别什么话都说。”
她确实让利了,但让出去的利益抵不上一处田庄和一座宅院,也幸而褚昉分家之后才给她的这些东西,若让婆母知晓,又要不依不挠生一场麻烦。
陆鹭不服气,“为什么不能说,他又不肯和离,还威胁你和元诺哥哥,非要把你绑在身边,总不能让你一辈子受委屈!”
陆鸢皱了眉,妹妹也知道了她不和离的真正缘由?
“你听谁说的?”陆鸢正色问。
陆鸢这才察觉自己嘴快了,低下头去,抿唇不语。
陆鸢想了下,问妹妹:“元诺也知道了?”
陆鹭自知瞒不过姐姐,怏怏点头,辩道:“是元诺哥哥自己猜到的,我什么也没说。”
事已至此,陆鸢也不欲再去责怪妹妹,忖度着开口:“以后钱上的事,别再跟褚家计较,我就算让利,也有分寸。你可想过,安国公现下知道了我和元诺的事,他若有心去查这么多年来元诺医病所费,查到你我头上,是何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