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鸢垂下眼睫,没有答话。
陆鹭又愣了会儿,抱着姐姐说:“我不想这样,我不想和他这样……”
陆鸢轻轻叹了一息,她这个妹妹终也是有了心喜的情郎。
“那就不退婚了?”陆鸢打趣地问。
陆鹭避而不答,只说:“贺子云欺负我,你都不帮我!”
“那姐姐去帮你退婚?”
“你和他一样讨厌!”
姐妹俩打打闹闹,陆鹭的气很快散了,二人整理仪容,一道去后山赏花。
嵩岳书院的桃花开得炽盛,漫山遍野,艳绝春色,陆鹭瞧着欢喜,顺手折下一枝给姐姐戴去头上,陆鸢也要折一枝给妹妹戴上,才抬手攀上花枝,忽闻一声朗喝。
“偷花的贼,住手!”
一个九岁左右的郎子跳了出来,一脸正义瞪着陆鸢。
“你说谁是贼?”陆鹭颦眉争辩。
那郎子指着陆鸢簪着的桃花,“铁证如山,你还想狡辩不成!”
陆鹭待要再辩,陆鸢抢话道:“我们一时欢喜忘形,没忍住折了一枝,绝无偷的意思,既不能折,那就不折了。”
陆鸢听褚昉提起过,刘山长有一孙子,约就是这般年纪,她们折花终究不对,还是不要与一个郎子吵闹,闹大了实在丢人。
陆鸢说了几句好话,那郎子念她认错态度极好,倒没纠缠,也没声张,再次告诫一番,跑进了桃林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