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延植想了下,看着褚昉问:“将军知道我们少主是谁?”
褚昉这次没再别扭,颔首承认。
康延植却笑了:“既如此,将军何必舍近求远,何不直接问少主?”
褚昉摸了摸鼻子,一时无言以对。他哪里是没有问过?问不出来罢了。
褚昉避而不谈舍近求远的事,对康延植道:“若果真有难处,用得到我,只管说来。”
康延植有所顾虑,一来商队生意毕竟是机密,不便与外人道,二来,陆鸢作为少主,又是安国公夫人,凭着两层身份都不曾说与褚昉的事,他怎好透露太多?
褚昉察觉康延植的犹豫,想到自己之前给陆鸢定下诸多规矩,告诫她不准借褚家权势谋生意,才致她凡事独担,生意之事更是处处避讳他,想必康延植也有此顾虑,才不肯与他开诚布公。
“夫人最近有些烦心,我不欲她伤神,想替她排解一二。”
见康延植仍有疑惑,褚昉只好接着说:“你该了解她为人,她不喜麻烦别人。”所以才没有跟他说。
话至此处,康延植会意地笑了笑。
安国公怕是做了什么错事,想借此示好。
若说生意上的难处,自然是有的,损失和债务自不必提,现下便有一桩生意,若能得安国公助力,大约就能平稳拿下,不必如之前筹谋的再等一年。
茶、酒生意向来利润丰厚,朝廷看重这点,不仅新设税茶法,还欲将一部分生意收归官营,与盐铁同。茶酒商也都想借此机会一跃成为官商,从此既富且贵,故而竞争十分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