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枯坐窗子旁的褚昉站了起来,本欲在陆鸢回来之前躺回去,却见她立在檐下不动。
虽是阳春三月,凌晨终究是寒些的,她又只穿着寝衣……
褚昉眉心紧了紧,没再犹豫,披过外袍寻了出去。
他装作起夜,看见陆鸢时先怔了怔,而后才走过去,很自然地褪下外袍披在她身上,说:“出来怎么也不穿件厚衣裳?”
陆鸢轻声回了句:“刚出来。”朝闺房走去。
陆鸢才躺下没一会儿,褚昉也回来了。
陆鸢侧身躺着,忽觉身后贴过来一股热气,露在被衾外的手也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拢住。
“下次再出去,穿厚些。”褚昉状似漫不经心说了句。
听来染着些半睡半醒的迷蒙。
陆鸢轻“嗯”了声,夫妻二人便再没别的话,好似各自入了睡梦。
躺了约不到一个时辰,天光已是大亮。
陆鸢想要起身,被褚昉按住了肩膀。
“我今日有些头疼,想再睡会儿。”
他很少贪睡,如今又是在岳丈家中,按说不宜晚起,可他头疼……
陆鸢问:“可是受了寒?我去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