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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没有如此急切紧张过,紧张到差点失言。

也从没有主动解释过什么事情。

可为着周玘,她失态了。

原来她的情绪也可以如此激烈, 如此溢于言表。

她显而易见的、不可自控的在为另一个男人担忧。

褚昉目中的光暗了又暗, 沉了又沉,忽地扣住她手腕,将人重重扯近,问:“果真如此吗?”

那誊写的新本《笑林广记》是怎么回事?那只布偶、那盏祈福的灯又是怎么回事?

陆鸢与他目光相对片刻,渐渐平静下来, 他既已知晓她和周玘的旧情,又怎会相信她所说的话?

越描越黑,他只会相信他愿意相信的。

“国公爷想怎么样?”陆鸢语气恢复如常。

他想怎样?不过想留下她罢了。

褚昉丢开她手, 漠然说:“你以为我想怎样, 不过想去向周三公子道声恭贺而已, 夫人何故如此紧张?”

陆鸢面色如常, 提着的心却没有半分落下,轻抿了唇,闪向一侧。

是她关心则乱,在他面前失了分寸,周玘如今是状元郎,就是褚昉也不能无故为难,她不该如此反应过激。

褚昉拿过装笔的小匣子,临出门,又顿住脚步问:“夫人不一起来么?”

陆鸢僵立片刻,抬步跟在他身后。

院中,陆敏之与陆徽都在陪周玘说话,陆敏之有些心不在焉,不时朝陆鸢闺房看,又不耐烦地嘟囔:“这小丫头换什么衣裳要这么久?”

他盼着陆鹭赶紧换好衣裳好送走周玘,可陆鹭却故意拖延时间一般,许久不见出来,可他又怕褚昉听见动静出来察看,心中焦虑,目光不自觉就落在了陆鸢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