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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鸢轻轻点头,“我与安国公和离,是早晚的事。”

忽想到什么,郑重交待妹妹:“明日若不巧,元诺和安国公撞到了一起,你记得不要露了破绽,若让安国公生疑,陆家和周家怕就都有麻烦了。”

“我明白。”陆鹭认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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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家,璋和院。

自送走陆家父兄,褚昉兀自坐了一个时辰,才唤来近随吩咐:“去妙生堂查查,有一味紫琥珀,是何人在用,抄写一份药方,小心些,莫泄了消息。”

而后又命人唤来林大夫,要了陆鸢从去年至今的脉案。

最近一次复诊是前两日,结论仍是毫无起色,备注又写“不曾用药”。

褚昉冷笑了下,原来她温顺的躯壳之下不止有一具精于谋略的灵魂,还藏着一身反骨。

他把破碎的《笑林广记》、周玘的文章、脉案统统装进匣子。

心底对自己生出一股浓重的厌恶和唾弃。

想不到,有朝一日,他竟会为了留住一个女子,威逼利诱,不择手段。

傍晚时,近随带回消息,一切如他猜想的那般,紫琥珀是周玘所用救命之药,已经连用了许多年,一直都在妙生堂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