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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嫮哼声道:“别人家寄人篱下的表姑娘,哪个不是安分守己、和和睦睦的,她倒好,狗仗人势,到处咬人!我夫君落榜又如何,到底还是个清清白白的朝廷命官,哪轮到她一个罪眷寡妇来笑话!”

陆鸢赞同地点点头,劝了句:“弟妹消消气,保重身子。”

本以为此事就这般过去了,不成想,第二日郑孟华竟寻了短见,一把匕首割了手腕,幸而救治及时,有惊无险。

没人知道郑孟华自戕的原因为何,但府中上下都说,表姑娘自戕前一日哭的伤心欲绝,从兰颐院跑了出去。

陆鸢也听到了流言,但左右郑氏没有传她问话,她倒也不甚忧心。况且,流言不虚,只看郑氏姑侄怎么处理罢。

王嫮却没陆鸢的好定力,生怕因此事被婆母责难,忧心忡忡找来兰颐院。

“嫂嫂,母亲若是责问起来,你可要为我作证啊,是那小郑氏挑衅在先,我不过回说她几句,谁知道她就寻了短见呢!”

王嫮话语急切,显是慌了神。

陆鸢安慰道:“别怕,母亲果真责问起来,我当然要为你说话。”

顿了顿,又说:“没想到表姑娘竟有如此勇气,割&iddot;腕多疼啊,死也死不痛快。我若是寻&iddot;死,就一条白绫悬去梁上,干干净净、痛痛快快的,才不遭死去活来这场罪呢。”

王嫮一怔,细细想了会儿,恍然说道:“就是啊!那小郑氏若真想死,怎么不痛痛快快死别处去!她就是想害我们!”

陆鸢拍着王嫮手臂安慰说:“放心吧,母亲要是责问你我,早就责问了,何故到现在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