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自己到底是来送生辰礼的,伸手不打笑脸人,陆鸢总不至于看着她被人这般讽刺。
然陆鸢只是低首喝茶,一言不发,瞧着并不想多管闲事。
郑孟华顿了片刻,想到郑氏交待,强带出几分笑意,温声说:“姑母特意交待,陆家大人生辰是大事,让备了两坛贡酒当做寿礼,不知嫂嫂觉得可妥当?”
陆鸢点头:“既是母亲吩咐,自无不妥。”
王嫮道:“两坛贡酒啊,那确实礼数周到,原是母亲的吩咐,我还以为表姐心中有愧,有意给嫂嫂赔礼道歉呢。”
这话带刺儿,郑孟华强带出的笑意终是维持不住,落了下去。
王嫮又说:“表姐,你也是存了这份心思的吧?若不是嫂嫂高抬贵手,为了家宅和谐放你一马,你如今,哪能这般逍遥自在?”
郑孟华再次看向陆鸢,憋红了眼眶。
陆鸢置若罔闻,无动于衷。
郑孟华盯着陆鸢看了会儿,抹起眼泪来,却什么都不说。
她不能道歉,否则便是承认做了那事,可她亦不能否认,万一陆鸢和王嫮较真儿,旧事重提,最后吃亏的仍旧是她。王嫮如此咄咄逼人地挑衅,怕就是想惹恼她,把旧事翻出来。
王嫮最烦她哭哭啼啼,不耐道:“表姐,你哭什么,叫别人知道,又造谣说我和嫂嫂联手欺负你,想害你,我们可没人庇护,担不起这个臭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