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嫮便知这就是最终结果了,郑孟华安然无恙,一根头发丝都没少。
褚暄见王嫮脸色不好,忙握着她手劝:“九娘,别生气……”
“别碰我!”
王嫮打开褚暄的手,也不去松鹤院请安了,转身往丹华院去。
褚暄皱眉看看褚昉:“三哥,失道寡助,你也太偏心了!”
忙去追妻子:“九娘,小心些,别动了胎气!”
褚昉看看不断被王嫮打开又不断贴上去的胞弟,转目去看身旁的妻。
她眉眼温顺,除了昨夜被他颠来倒去、未休息好的颓靡外,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本该比王嫮更愤怒、更不甘,此刻却如上冻的潭水一般,看不见一丝或明或暗的波澜。
她心中一定也是怨他的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回兰颐院的路上,褚昉在等着陆鸢开口,或质问,或责怨,他都会安然承受,毕竟,他罔顾公义包庇表妹,确实有愧于她。
褚昉甚至想,哪怕她像王嫮那般使性子,他应该,也能接受,帐衾之内,哄哄便罢。
可自始至终,陆鸢不发一言,像忘了昨夜事一般。
褚昉只好主动说起:“昨夜的事,你可怪我?”
陆鸢垂着眼,沉默不语。
褚昉想说若处置郑孟华,会惹母亲伤心,想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想说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他有一堆借口为自己开脱,却不知为何,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却在这时,听陆鸢柔声说:“我明白国公爷的难处,昨夜事,凭国公爷处置便罢,我无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