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褚昉主意已定,想是再难说通,陆鸢只好答应了。
谁知褚昉当即便要摸摸她的底子,让人拿来纸笔,叫她写一张书法。
陆鸢说道:“今日太累了,改日可好?”
褚昉盯着她看了会儿,确信她是真的累了而非推脱之辞,倒也没再坚持,在兰颐院用过晚饭,便宿了下来。
自陆鸢喝药调养以来,褚昉很久没有宿在兰颐院了,这夜歇下,他没再克制。
像以往一样,他丢在了外面,待婢子收拾过后,他才抱着人重新躺下。
陆鸢一丝力气也没了,昏昏欲睡,却听褚昉在她耳畔问:“这次回陆家去了哪里?”
他声音有些暗哑,低低的,却比任何时候都好听。
陆鸢有些奇怪,他今日有太多反常,放在以前,他绝不会过问她回娘家的事,更不会问去哪里这种细节,大概从贺震那里听到了什么,这才随口一问。
陆鸢回答:“去了文庙。”
褚昉便追问:“有封侯树的那个文庙?”
言语间特意加重了“封侯树”三字。
陆鸢实在困了,并没听出他别有所指,慵懒地“嗯”了声便没别的话。
身后一片寂静,但能听到褚昉的呼吸,能察觉他没有睡着,甚至能感觉他在盯着她,眼巴巴的,好似她欠他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