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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来想去,到底也没做出决定,好在父亲答应给她一些时间让她劝服陆鹭。

陆鸢正想着如何处理妹妹的婚事,听青棠来禀,说是褚昉来了。

陆鸢坐起来,心中转过一念,那武官是褚昉的下属,说不定可以从褚昉那里探得一些消息,但旋即她又否定了自己,褚昉最烦她过问朝堂官场之事,她果真向他打听,不止什么都问不出来,还得白白受他一顿训诫,何必自讨苦吃。

陆鸢道:“跟国公爷说我身子不适,歇下了。”

但此时褚昉已经进来了,眼睁睁看着陆鸢笔直地坐在暖榻上,说她身体不适歇下了。

青棠见此情景,忙替陆鸢争辩道:“夫人她来了月信,方才受了寒,肚子疼得紧,这就要歇的。”

褚昉面色清冷,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负手而立,扫陆鸢一眼,问道:“有多疼,怎么不叫大夫?”

他语气并无关怀,反倒透着森森寒意,像在质询一个撒谎成性的囚犯。

显然,褚昉觉得她在说谎,在敷衍,或者说,在无声的抗争,在同他耍脾气,因为她冒雪陪他去拿百寿果,他竟一点也不通情达理,不准她在娘家住上一宿。

褚昉如此反应,陆鸢自知多说无益,站起身来冲他行过一礼,“国公爷见谅,方才确实有些不适。”

“既如此,请大夫。”

褚昉下了命令,索性在桌案旁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陆鸢。

陆鸢没再多说,躺回暖榻盖上被子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