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博恒踱步间,贴身小厮敲了敲书房的门,低声道:“世子, 陶姑娘来了。”
彼时已是深夜,陶真儿只身出现在平南王府很不合时宜。
但陆博恒叫晚间收到的信弄的心头烦乱, 只得让人悄悄去给她传了话。
听了门外的声音, 他赶紧拉开书房的门。
陶真儿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戴着兜帽,宽大的帽子几乎将她的小脸都遮住,见门开了, 便走进了屋。
陆博恒派人递消息来时她都已经快睡下了, 但现在是非常时期, 她想他这时候递消息过来请她过去定是有什么缘由,于是也没耽搁, 从床上起身后换了衣裳便悄悄从后门出了府。
待陶真儿进屋后, 陆博恒便将门掩上, 她也脱了兜帽, 问道:“是怎么了,这么晚还给我递了消息。”
陆博恒脸上有点着急,又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啊真儿,我知道这时候找你定不方便,但这消息也让我有点没主意。”
他的眼神有些可怜巴巴的, 最近因为担心平南王,又叫京中压抑的氛围给弄的整个人都瘦了些,也不如平日那般爱笑了。
就连最爱穿的花里胡哨的衣裳也没心思去管了, 整日里就是一身简单的白袍,日日窝在府里等消息。
陶真儿瞧着陆博恒这副模样, 心里忍不住叹了一声,突然踮起脚,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没事的,我这不是过来了吗?”
陆博恒好像一只焦躁的大狗被顺了毛,低着头让她摸,轻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