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赧地飞快移开了眼, 看着旁边的床柱,支支吾吾:“春、春华说, 是要等、等你……”
后面的她实在是没好意思, 抿住唇不说话了。
严许很低的笑了一声。
“说, 等我来脱?”
沈莓像只被捉住了尾巴的猫, 浑身一抖,又忍不住嗔他一眼:“你别说。”
知她害羞,公子也从善如流的应了声,指尖却已经轻轻抚上她颈间系扣。
严许凑近沈莓,低垂的眉眼里终于将一切克制都尽数袒露在她的面前, 一览无余。
“皎皎可知今夜要做什么?”
“我、我知道。”
“一会我会很小心,若觉得受不住了便与我说,我们就停下, 好不好?”
“嗯……”
姑娘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最后都被封在一个带着酒香的吻里。
这个吻起初似春风化雨, 温柔地将她所有的紧张与不安都轻轻舔舐而过。
沈莓的手不自觉抓住了严许的衣襟,脸色绯红的承受着这个吻。
她闭着眼睛,眼前一片空茫,脑子里也空空的,什么都想不了,不知何时,温柔地吻渐渐加深,变得激烈,她嘤咛一声,被一只手扣着腰轻轻放在了床上。
屋外夜风拂过,月下一株不知名的草株竟在冬日开出了花,花蕾在泠泠月光下轻轻晃动,弯折了腰,又落下一片被露水沾染的潮湿的花瓣,攀着徐徐的风,在月光下浮浮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