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陆博恒正在书房里看着他带来的近一年时间里平南王回过来的家信。
“昨日我白天收到信发现不对,就连去宫里吃家宴都心不在焉的,今日就找了个借口没入宫,赶紧带着信来找你了。”
陆博恒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大口茶,同严许一封一封将信按时间顺序在桌上排好。
他往常新年这几日都会待在宫中,各个皇子公主的殿里窜一窜,跟这些堂兄妹联络联络感情。
今年却是因为这一出,没这心思了。
严许一边听着他说话,一边仔细一封封信看过去。
平南王的封地在衡州,平常书信往来一程约莫一个半月,是以一年也就七八封,严许很快就看完了。
他修长冷白的手指点在了其中一封信上,道:“是从这封开始,回信篇幅渐少,内容也有所转变。”
陆博恒拿起信看了眼日期,是今年五月初收到的一封信,按顺序来看,是今年的第三封。
他把前后的内容进行了一番对比,又回忆了一下更早之前父王信件的内容,神色有些沉了下来:“不仅与今年的前两封有些不同,跟往年的也不同了。”
每一两个月收到一封信拆来看时或许还不觉得,但凑到一起,便能看出差别。
早前的信他父王除了一些封地的生活琐事和问问他在京都的生活外,时不时还会夹杂些细碎言语与他小时候做的调皮事。
好像觉得这样一起回忆回忆过去拿藤条抽儿子屁股的往事能更增近遥远的父子情谊似的。
但从今年的第三封开始,这些就没有了。
陆博恒将这个发现与严许说了,心又倏地一跳:“该不会这些真不是我父王写的吧?!那我父王呢!”
他的思绪不可控的往不好的方向发散过去,急的一下站了起来,作势便要往外走:“我要去找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