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许声音冷了几分, 想起陆博恒来之前秋实说的话,抬眼看过去:“在裴青那处查出什么了?”
秋实知道自家公子与陆世子关系近, 从来不会避着什么,于是现在也就直说了。
“临冬说裴青这人倒是直到现在都没什么异常,但他母亲在与他一同抵京后,每月会有那么一两次出府时是去到苑南街一处普通院子,具体也没什么规律,但一定会去。”
严许轻敲桌沿,眼眸微垂:“继续。”
“临冬去查了那处院子,原本是闲置的,但与裴青和他母亲抵京约莫差不多的时间,有一个老妇人带着儿媳和小孙子搬了进去,家里没有男主人,听邻里说是过世的早。”
“那老妇人的儿媳瞧着确实年轻,约莫也就二十出头,孙子三岁多的年纪。”
严许闻言,点着桌沿的食指微顿,沉吟片刻后又问:“邻里有人看到过裴夫人去那小院么。”
“好像看到的少,只有一个偶然撞见过。”秋实道,“临冬去问了那人,那人倒还真问过老妇人,老妇人也没藏着掖着,就说是来京时路上遇到的一个善人,现在大家都在京中便也偶有走动。”
陆博恒一直在旁听着,这时忍不住喃喃一句:“感觉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只有一人撞见过便是最大的问题。”
严许冷着声,端起面前的茶杯轻抚杯沿:“苑南街那处这样的人家不少,可裴夫人每月去一两次,这么多次下来竟只有一次被撞见过,这只能说明是在有意掩人耳目。”
“哦,我知道了!”陆博恒反应过来,“可邻里问起那位老妇人她又好似很坦诚,未曾藏着掖着,这可能是提前便想好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