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莓也有些苦恼,抱着手炉靠在软榻上兀自出神。
她还得想想要如何与裴公子说清楚呢?
这又与跟太子妃如实说有所不同,裴公子到底是男子,她与严许也还没有正式定亲。
小姑娘一整日都在想这些,不知道外头越传越真的流言,可严许却不然。
过了半下午,严许刚从主院与严夫人说完话离开,面上隐隐带着几分笑意。
知子莫若母,严夫人刚一听完他的剖白,就笑了:“终于肯说了?我还心说阿莓都要与旁人相看,你火烧眉毛了,还能忍多久呢。”
严许眉梢轻扬:“娘早就知道?”
严夫人笑着看他:“你叫我一声娘,我哪能不知你的心思?你待阿莓与旁人都不同,连同是妹妹的真儿都没有那般待遇,一听说她及笄了要说亲了,那神色怕是你自己都不晓得多沉吧?”
严许想起前些时候自己确实烦躁了一阵子,每日做什么都静不下心来,很不像他,就连去温阁老家拜见都要叫他问上两句。
有一日还遇到了温六,那个一年前说要回去好好努力结果没忍住一个月后就开始重操旧业的纨绔子弟。
温六看到他,当即便问了一句:“你心上人跟人跑了?”
叫他横了一眼,没有理会便径自离开了。
只是因着这句话,他那一整日的而心情都更加不佳,看来他跟温六确实是很不对付。
不过今日再想起来,严许也坦然地认了,那时候他的状态连温六都看得出来,娘没理由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