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就是太君子了,不认识人家便挑不出两句错处来,只能拿年龄说事。
这要是陆博恒,高低得造谣两句。
况且说到年龄,裴青二十五,严许二十二。
陶真儿默默摇头,你们这不是半斤八两么。
她觉得自己这表哥如今还是太克制了些,不过也能明白,越是在意之人才越会心生犹豫,瞻前顾后。
陶真儿低头眯了眯眼睛,有些看热闹地想,给沈莓这么个相看对象说不定也不错。
严夫人似是真在认真考虑,琢磨着:“正巧下个月便是秋朝节,街上有灯会,到时安排他们在灯会相见也顺理成章。”
秋朝节是大启的传统节日,在每年的十二月,说是秋朝节,其实是在年末深冬之际。
在这天圣上要祭祖告天,以求来年风调雨顺,秋日丰收,城中也会举行盛大庆典活动,是很热闹的一天。
这事便就这样定了下来。
只是在无人发现的某一刻,严许的神色沉着,隐隐透出几分不似他往日朗月清风的灼烫偏执,直到他闭上眼,把那些疯长的占有欲敛去。
子时过后,万籁俱静之时,一个黑影从严府掠出,翻过院墙,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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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莓这晚睡的很沉,似乎又梦到了严许。
她蜷缩在被子里,侧身躺着,脸颊被挤出一点软肉,看起来乖巧又惹人怜。
睡梦中的严许好像抚上了她的脸,很轻很轻,却带着他指尖的温度和一点薄薄的茧,在她脸颊流连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