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严许倏然否认,可神色间却显露出几分藏不住的狼狈。
他不该有什么心思。
他以为自己会一直把沈莓当作妹妹一样,宠着她, 护着她。
陆博恒对他的矢口否认直接无视:“我也不跟你说别的,就说阿莓及笄后要说亲这事, 你扪心自问,被你嫌弃的那些公子真有那么差?不见得吧,若是叫别家看也算是青年才俊,但你是一点儿看不上啊。”
严许像被说中什么,紧紧皱起眉,握着酒杯的手渐渐收紧,直到指骨都微微泛白,又倏地将杯中酒液饮尽。
不得不承认,他确实鲜少这样失态。
陆博恒与他交情深都从未见他这样,本来觉着自己拿捏住了好友的心思还有些瞧好戏的模样,现在又不禁替严许操心起来。
他道:“不是我说,阿莓如今身份不同了,想与她说亲的人只会更多,你就自己想想,你愿意看着她成亲么?”
陆博恒这话问出来,已经涌上醉意的严许心里未曾有半分犹豫。
他不愿意。
也许他能骗过他人,但他骗不过自己。
他不想沈莓与任何人结亲,不想任何人取代自己站在她身边的位置。
可小姑娘曾经那么殷殷切切地叫他“哥哥”,他这不该有的心思如何能与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