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能叫哥哥了。
现在的沈莓,只能像慕百年,像温阁老府上的小小姐,或像很多寻常姑娘一般,叫他严许哥哥。
她不再是严许很特别的那个妹妹了。
想到这,沈莓又突然意识到,好像从什么时候开始,严许在她面前也不再自称“哥哥”了。
她低下头来,又在这儿站了许久,最后轻轻擦了下眼睛,这才回了后院屋里。
如今沈莓一个人有了一处大宅子,邱姨又将沈梨给她的几处店铺的账本拿了来,沈莓便跟开始跟着严夫人特意留给她的一个嬷嬷学习看账目以及如何管家。
虽说有邱姨在,但她自己也总要学一些的。
沈莓用这些让自己忙碌起来,才好不去回忆在严府时那些热闹的日子,也不去想那天严许最后很轻的拥抱,和他低低的话语。
有时一天忙下来,她也还是会在入夜后缩在被子里偷偷地流眼泪,觉得舍不得那些有严许陪在身边的日子。
但她想自己只是还不习惯这些,待时日长了,便会好了。
而且严夫人说她可以时常去严府找他们,也很方便的,还是能见到的。
在沈莓搬家十来日后,宅子里一切都开始步上正轨,于是她便邀请了人来自己的家中温居。
其实她相熟的也就是那么几个人。
大家好像只是换了个地方聚会,一点都不拿自己当外人。
慕百年素来是没那么多讲究的,在沈莓的宅子里逛了一圈后便羡慕道:“真好啊,阿莓你一个人住这么大个宅子,可以今儿睡这里,明儿睡那里,自己的家,想怎么来就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