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儿瞥他一眼,又看看沈莓,端起杯子笑着把话接了过去:“阿莓这突如其来的,倒是把我也吓了一跳,不过即便搬出府也没什么,不是还离得近么,日后我可是要去阿莓府上串门子的。”
她说完,把自己杯中的酒也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后又道:“像今日这般赏月的美事,日后阿莓去了新院子可要记得再邀我们过去,若是忘了我可不饶你。”
沈莓赶紧点头:“会的会的,我不会忘的,等我搬了府,便邀大家一起去暖居。”
说着她又小心翼翼看了严许一眼:“哥哥也会来的,对吧?”
她怕哥哥生她气了。
严许见姑娘小心的模样,终是不忍她不开心,笑了一下:“那是自然。”
他像从前一样伸手想摸摸她的头,发现她束了发髻之后自己有点无从下手,于是改成轻轻点了一下她头上戴的珠花。
沈莓感觉到这熟悉的动作,终于放下心来。
她今日是想在离开前好好招待他们的,感谢他们这两年来对自己的照顾。
于是接下来小姑娘说了好多自己特意准备的说辞,每说一句,就要敬他们两人一杯。
陶真儿带来的那坛桃花酿,在不知不觉间就见了底。
三人都没少喝,其中严许身为男子,自是喝的最多,但醉的却是沈莓。
她本就是第一次喝酒,这桃花酿虽不烈,但却有些后劲,而且沈莓的酒量有些浅,她与陶真儿饮的差不多,陶真儿只是脸色泛红时,她就已经有些迷糊了。
小姑娘脑子晕晕乎乎的,瓷白的小脸被酒意熏出桃花似的粉来,但表面上看,她却还在煞有介事的倒酒,像是什么事都没有。
直到严许察觉她的身子歪了一下,按住了她的手,低声唤道:“阿莓?”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