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莓听陶真儿说,世子一个人在京中,每年除夕时除了去宫中吃两次宫宴便也没什么别的去处了,是以严先生便会让他来别院住住,不然一个人在这新年时也怪孤单的。
“确实呢。”沈莓听了严真儿的话,兀自点头,“我还以为陆世子那样的性子,朋友许多呢。”
“听说是挺多的,只是他身份摆在那儿,能交心的怕是也没有几个吧。”
陶真儿喝着温好的牛乳,唏嘘了两句。
陆博恒虽然说是皇室中人,身份贵重,但也不尴不尬的,也得亏他心大,不然在京这几年,只怕是要将人都逼的郁郁了。
不过,这也不能成为他把自己打扮成这样的理由!
陶真儿偷偷翻了个不淑女的白眼,真是不能忍。
沈莓这时候才知道她一直在世子身上瞧出的那股子与他格格不入的孤独感来自于何处。
是他身不由己的身份。
即便是这般尊贵的人,也还是不自由的。
被两个姑娘念叨的陆某人此刻正在严许的院子里喝茶。
他舒适的眯着眼,一副享受的模样:“泡几次温泉真是神清气爽啊,当初圣上将这宅子赐给严先生,真是可见器重之心了。”
严许半靠在椅子上,摩挲着温热的茶杯,与他说起正事:“你父王的回信可来了?前几日这别院中有人摸了进来。”
陆博恒一听,眼睛骤然睁开,一下便坐直了身子:“什么人?怎么会盯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