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许却依然继续,甚至露出了从刚刚到现在第一个笑:“那我便会告诉柳小姐,你推人的那个假山洞里有些角落潮湿,踩上便会留下浅浅的鞋印,正巧,有一个与你这鞋底莲花纹将将吻合,你若不信,我大可以带大家去看看。”
话说到这里,书院里听着的一众人终于明白了。
严许不给柳聆昔一点退路,今日便是要将这事于大庭广众之下逼着她承认了。
这对柳聆昔而言,苦心经营了多年的名声怕是要毁去大半。
不过自然也有人心中依然暗戳戳觉得沈莓不过一介孤女,又无身份地位,柳聆昔这么个金尊玉贵的大小姐推了便推了。
也就是严许将这当成了大事兴师动众,才叫柳聆昔吃了个大亏。
众人看向柳聆昔的目光心思各异,这时却听人群中突然有人惊呼了一声:“阿莓!”
是慕百年。
沈莓坐在今日才刚刚做好送到严府的木制轮椅里,身上裹着披风,腿上盖着薄毯,没叫自己冷着。
而身后推着她的,赫然是吴薇。
严许听见慕百年的那声叫唤,当即便抬脚往临山堂的院门口走,甚至在大家的目光都看过去前,便已经到了小姑娘身边。
公子刚刚那副冷若冰霜的沉戾模样已经在姑娘圆圆的杏眼里尽数褪去,又成了那个温润如玉,芝兰玉树的严许。
他垂首,微微俯身与坐在轮椅上的她对视,低声问:“阿莓怎的过来了,脚可疼?”
沈莓行动不便,虽说如今伤口在渐渐愈合,但严许还是怕她坐马车会觉颠簸,有所不适,是以今日便未带小姑娘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