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琛哥哥。”
沈莓直起身子唤他。
年轻公子低应一声,走到她面前时照例先是摸了摸她的头。
见她仰着脸,圆圆的杏眼看着他,便也轻笑着问:“今日过得可好?”
“好呀,”沈莓点头,已经习惯了严许喜欢摸她头的动作,弯了弯眉眼,“刚刚下午的时候阿年来看我了,与我说了好一会话呢,还特意给我带了外伤药。”
说着小姑娘便献宝似的叫春华将药都拿了过来,眼睛亮晶晶的:“你看你看,应都是极好的药吧?是我最好的朋友给我的。”
严许对医术一事并不擅长,却还是顺从地听了小姑娘的话低头去看,应和道:“嗯,将军府的东西想来不会差,明日我让秋实拿去给王大夫看看,若比现在用的药好,便用上。”
“好呀。”
沈莓不住点头,又让春华将药都仔细收好了,这才复又看向严许。
小姑娘的眼睛里似是藏了话要说,有些欲言又止。
严许索性叫丫鬟搬了张椅子在她的软榻前坐下,温声问:“阿莓想说什么?”
沈莓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道:“下午时,阿年与我说大测那日……”
她将慕百年告诉她的话都与严许说了,末了,她轻眨了一下眼眸,细声道:“哥哥,凭着那丝线,是不是还太困难了,柳家势大,不若……”
严许一眼便看出小姑娘所想,他看了眼她受伤的脚踝,垂首,微微敛了唇边的笑。
“做了错事,便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圣上曾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她一个尚书府的小姐。”
严许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小姑娘那被纱布包着的伤处,声音又似是更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