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天, 也正是严许给出时限的最后一日。
沈莓对严许大测那日在书院中说的话原本并不知晓,直到考完的第二日下午,慕百年来了严府找她。
这是沈莓长这么大第一次有小姐妹来府上找她叙话。
听到管家来报的时候小姑娘还怔了一下, 而后便高兴坏了,赶紧让春华去院外迎。
慕百年带着自己的丫鬟到了琼枝院, 叫春华引进屋, 刚一进门便大声嚷道:“阿莓我来看你啦!”
她径直就往床边去了,走的比春华这个领路的丫鬟都快。
乍一看沈莓靠坐在软枕上,脚踝被纱布包着,她在床边一坐下便问:“你可有好些了?我特意带了上好的外伤药来, 我爹爹和哥哥们在战场上受伤后时常会用的。”
她是武将的女儿, 又从小在边境长大, 对见血的伤倒是不像一般深闺小姐那般容易被吓到。
那日看见沈莓晕过去后还流了那么多血,便知这伤口肯定是很深的。
是以专门从家伙总找了药来。
沈莓笑着道了谢:“谢谢你来看我呀, 已经好了许多啦, 不怎么痛了。”
她把自己伤口缝了四针的事与慕百年说了, 慕百年一听便瞪大了眼睛, 愤愤道:“竟比我想的还要严重!要不是严许哥哥本事大与世子交好这才拿到冰肌膏,你的脚便要留疤了!”
“书院竟然会有心思这般毒辣之人,幸亏昨日严许哥哥说已经找到罪魁祸首了,不然岂不是叫你吃了闷亏!”
听着慕百年的碎碎念,沈莓微微一怔:“你是说我哥哥将这件事在书院说了?”
“是啊!”慕百年重重点头, “不然大家都要以为你是自己不小心意外跌下来的呢,就连我都要这么以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