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像是只能眼睁睁看着有人做了卑劣之事,却无法言明那般无力。
过去她在沈府便早就习惯了这样。
嫡出的小姐总有各种法子欺负她,明着不行就来暗的,哪怕她辨驳,也无济于事。
因为她拿不出证据来。
所以她们才格外肆无忌惮。
现在也如当时一般。
即便她去跟先生们说是有人推了自己,可这也只是她的一面之词。
书院里读书的小姐们都非富即贵,如何能因为她这么一句话,就去查呢?
严许却只是看着她垂首沉默的神色,从袖里拿出了那两小撮被勾断的丝线。
“阿莓,凡做过的事,必会留下痕迹,若是没找到,那便只能说明是做事的人比查的人更技高一筹,但不代表就没有。”
沈莓闻言抬头,看到他手里那两小撮线时,微微睁大了眼。
“这是……在我跌下来那处找到的?”
“嗯。”严许微微颔首,将丝线递过去,“阿莓可能看出什么来?”
沈莓从不觉得自己有多聪明,但此刻却还是接过丝线仔细看起来。
她喃喃:“看不出是什么锦缎的,有些像云锦,又有些像灵绡缎,感觉若是锦绣坊的绣娘应当能认出来。”
说到这,她顿了顿,声音有些踟蹰:“但是这颜色……似是……似是今日柳聆昔穿的披衫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