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突然听了严许的话,愣了片刻,还打了个哭嗝,终于不确定地小声问:“真……真的么……”
怀琛哥哥是不是为了安慰她啊。
沈莓低下头,用没伤的右手揪被子。
哭着发泄过一番后,她心里好受了些,便涌上一丝愧意来。
怀琛哥哥这么晚了还在照顾她,她刚刚那般哭闹,现下还得他费心来安慰,太不该了。
于是沈莓又兀自吸了吸鼻子,道:“没……没关系,左右是在脚上,轻易也瞧不见,嗯,就是这样。”
她不知是在与严许说,还是在安慰自己。
作为曾经永昌侯府的庶小姐,她即便被拘在后院,也知道那冰肌膏的珍贵。
连那时的永昌侯府都没有,这京都里,只怕要那宫墙之中的贵人才能得个几瓶吧。
严许看小姑娘低着头,显然是未相信他说的话。
他也不多解释,仔细扶她靠在了床头,又拿一个软枕垫在她的腰后,只低声问:“阿莓可是不困了?”
她因着麻沸散的缘故,昏睡了好些时辰,现下虽然入夜,但醒了想来一时半会也睡不着了。
沈莓的脚灼灼的疼,她自是暂时无法入睡,只能有些委屈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如今她醒了,严许便不方便再揽着她。
他顺势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又将她盖在身上的锦被拉高了些,接着缓声问道:“既然阿莓不困了,那便与哥哥说说吧,今日从假山上跌下来,阿莓可觉得有什么不寻常的?”
听严许问了,沈莓才陡然想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