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许看了看躺在他怀里总算安稳下来的小姑娘,拿过一边的帕子替她擦了擦额上的细汗,接着便朝王大夫微微颔首:“有劳大夫,我不便相送,还望王大夫海涵。”
王大夫已经背上了自己的药箱。
闻言多他看了严许两眼,又看向他怀里半大的小丫头,拱了拱手:“无妨,只是麻沸散的药效过了之后,小姐恐怕会有一阵明显疼痛,还需多哄着些,待到明日约莫便可缓解。”
说完王大夫便去了外间,又与严夫人说了几句话,拿了诊金便走了。
严夫人将人送离,便马上带着陶真儿进了寝间。
一眼瞧见严许抱着沈莓靠在床头,她怔了一下:“阿许你这是……”
严许面上不见异色,只缓声道:“刚刚缝针,阿莓有些不安稳,王大夫便让我稳着她些。”
“原来是这样。”
严夫人微微点头,很快就被沈莓的伤转移了注意力。
她快步走到床边,看着小姑娘已经被包扎好的脚,心里总算松了半口气,对严许道:“你爹从书院回来了,在外间呢,你去吧,娘和真儿在这照顾阿莓便是。”
严先生刚刚在书院处理完后续,这时才匆匆赶回来,刚好与离开的王大夫碰了个面。
问过了沈莓的情况后,他心下也是一叹。
小姑娘刚来书院才月余,便出了这样的事,是他这个义父没顾好。
严许听了严夫人的话,低头看了眼怀里的沈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