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除了她,其余人都已经坐好了。
前头的桌案后站着一个高瘦的中年男人,应当就是教授下午这堂课的彭先生。
彭先生手里拿着书,看着突然跑进来的沈莓皱了皱眉。
屋子里只有一个空位了,上午钟先生也告诉了她沈莓通过考试进了外舍一组的事。
他放下书,有些不悦地问:“你可是沈莓?为何我的第一堂课就迟到了?”
先生们都不喜欢不守时的学生。
沈莓扣紧了提着箱笼的手,目光直直看向吴薇。
吴薇没看她,低头翻着手里的书,像无事发生。
而在位子上撑着头的柳聆昔,眼里都是轻慢的笑。
彭先生见沈莓只站着不说话,眉头皱得更深了些,正要再开口,却听沈莓缓缓道:“先生,晌午时吴薇告诉我下午的课改在百学堂,所以我去了百学堂等着。”
“因着在看书,钟响时才发现不对,赶过来晚了,请先生责罚。”
她知道纵有再多的理由,晚了便也是晚了,先生若要罚她,她也会受着。
但是什么便是什么,她不知道吴薇为什么要骗她,既然先生问缘由,她就如实说。
彭先生听后却没有马上说要罚她,而是看向了吴薇,威严的声音也毫不含糊:“吴薇,可有此事?”
吴薇抿了下唇,抚着裙摆站了起来。
她摇了摇头:“先生,上午的课程结束后我便离开了,到钟响前半刻钟才回来,并未与沈莓说过什么话。”
说着她又看向沈莓,微微蹙眉:“我不知你为何要这么说,但我未曾做过,你既然自己迟了,就莫找借口构陷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