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要考的便多了。
严许在外头等她,这一个时辰便与这位先生下了几局棋,浅聊了会。
因着父亲的关系,他如今还是时常会来书院,与几位先生也极相熟,每每来了,总免不了说到他日后的打算。
严许十五岁便参加秋闱,年少中举,可谓是惊才绝艳,才学冠绝满京,往后却一直不曾春闱入仕,只拜在温阁老门下,做了他最得意也最喜爱的一个学生。
温阁老是内阁老臣,严许作为他的得意门生,明眼人心里都清楚,他时常得阁老指点,去府上多也会议些政事。
只要严许想,临着入仕,不过是走个春闱的过场罢了。
只是如今他已及弱冠,却迟迟没有这个动作,反倒叫旁人多少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若是严许随了他爹性子,那也说得通。
严先生做官的时间也就是那短暂的几年,后来实在觉得拘束无趣,还是想随性过日子。
待这棋下到尾声,先生看了眼燃着计时的香,又老生常谈对严许问道:“阿许明年的春闱也不参加了?”
严许笑着落下最后一棋,险胜两子。
他理了理袖摆,眉眼还是温润如玉的模样:“不了,王先生每每都问,倒是比我爹都要上心了。”
王先生无奈,看着棋盘叹气,嘀嘀咕咕:“又输了,你这棋艺我真是杀不过,这还不是觉得你不做官可惜了,这手棋,若放在官场,你必是青云直上,前途无量。”
严许神色淡淡的弯了下唇角,一粒一粒拾起黑子,开始收拾棋盘,缓声道:“先生知道,我志不在此。”
王先生与他一起收拾,听后也没再多说,左右不过是闲聊两句,年轻人自当有自己的选择和道路。
待棋盘收拾好,香也将将燃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