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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之敏果然是晕了头,顺了她的心意。

“哪有这样的,你也太大胆了,算计到你爹头上就罢了,怎能这样莽撞地把自己的婚事定了!”

“这怎么能叫莽撞呢?”十三岁的姜榆身形初见长,脸颊还有些圆润,歪头道,“我早就看出来,旗哥是喜欢我的。我一招手他就走不动路,说话的时候假装不看我,结果我故意丢了帕子,还没落地,他就给我接住了。”

姜榆嘻嘻笑着,道:“他对别人可不是这样的,上回夏姐姐来府上时丢了荷包,他眼睁睁看着荷包落地,喊了丫鬟捡起来的。我问他怎么不自己捡,他说要避嫌。”

姜夫人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两家来往很频繁,她是对林旗印象不错,可怎么也没看出他对自家女儿有什么心思。

仔细琢磨了会儿,她道:“人家说不定是觉得与你熟识了,才没那么多顾虑。”

“才不是。”姜榆笑弯了眼眸,“你等着。”

第二日她就不出房间了,对外说是患了风寒,不到午时,才与她定了亲的林旗就上门来了。

姜榆病着不能出屋,姜夫人去见的林旗,见他带来了刚熬好、还热着的桂枝汤和姜榆最爱吃的小甑糕,个子很高的少年僵着脸道:“家母让我送来的。”

姜夫人朝他脸上看了又看,眼看着他表情愈发僵硬才咳了一声,说姜榆闷了半天了,让他去陪着姜榆说说话。

姜夫人总说姜榆是被她教坏了,小小年纪胆子就那么大,长大了还得了?

事实证明,她没多担忧,长大了的姜榆的确胆子还能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