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将陆江推出凉亭,几位外邦的贵客顺势迎上来。陆江回头看了苏溪一眼,掩下眸中晦暗难明的情绪,招待外邦友人去了。
晚些要举行篝火晚会,够他忙的。
宇文裘用胳膊肘捅了苏溪一下。
“贤弟,你咋这么冷淡呢?人家一下午找了你好几回,你不是躲就是赶人走,过分了。”
要是陆江能这般哄宇文裘,宇文裘还看什么剑法比试啊、骑马比试啊,早拉着陆江跑小树林恩爱去了。
苏溪没吭声。
她哪里是在躲陆江,她是在躲自己。
如果没有宇文裘、慧国太子和昭阳的怂恿,她会上去怼漠北国公主吗?她会护着陆江吗?
她会。
她一想到陆江被其他女子惦记,一想到陆江和旁的女子卿卿我我,她的心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又沉又重。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有这种感觉的呢?
大概是上次宇文裘说他喜欢陆江的时候,她心里隐隐泛起一丝不悦;
大概是上次慧国太子对陆江不敬的时候,她出于本能地维护。
究竟什么是爱?
爱是自私,爱是占有,爱是无时不刻想要的欲。
对待陆江她是自私的。
她不希望任何女子亲近他,不允许他的身体或者心里惦记着谁;
除了她,谁也不行。
她对他是贪恋的。
她贪他的身体,贪他的怀抱,贪他的吻,贪他的气息,甚至……贪他说的那些浑话。
她甘愿在他身i下臣服、甘愿为他宽衣解带、甘愿让他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