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慧国太子。
慧国太子看见迎面走来的苏溪,扬手正要打招呼,苏溪就跟没看见似的,用折扇拍了拍自己的头,佯装落下东西了,拉着昭阳掉头就跑。
“快走,别回头!”
“干嘛呀,沈惜哥哥?”昭阳公主牵着苏溪的袖摆一路小跑,“你遇见仇人了?”
“你不懂,那小子比仇人更可怕。”
苏溪是慧国皇帝的座上宾,和慧国皇帝的交情不浅。
慧国皇帝请苏溪教太子字画,苏溪不忍推却,在慧国的皇宫和太子相处了一个月。
那一个月,是苏溪经历过的最黑暗的日子。
慧国太子敢在诏书上画小乌龟、敢拿着老夫子的戒尺打老夫子的屁股、敢质问苏溪为啥长得像个娘娘腔。
苏溪气死了,心道别和一孩子计较,谁知道那混小子不知从哪偷得的药酒,非得灌给苏溪喝,说是喝了能长个。
苏溪连夜逃离慧国,没和慧国皇帝打招呼,也没收拾细软,拖着两丫鬟骑马就跑。
往事一幕幕,苏溪想起来不仅头疼,还牙疼。
陡然,一柄长剑斜过来,横在苏溪和昭阳的身前,拦住她们的去路。
“沈惜,你干嘛躲我?”
慧国太子穿着上好的云缎,领着十几个带刀侍卫,傲娇地用宝剑指向苏溪。
昭阳冲上前,插着腰,凶巴巴道:“你是谁?敢对沈惜哥哥大呼小叫?想讨死么?”
“哟,这个小美人脾气还挺倔,”慧国太子来了兴致,“沈惜,她是谁?”
“你你你,你才是个小美人!本我,我是个男子!”
昭阳公主挺着腰杆,气势汹汹。
她从小野惯了,在京城敢横着走,还没见过谁对她如此无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