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才华,宇文裘远远赶不上陆江;论谋略,他差陆江差了十万八千里。
在苏溪看来,大皇子回国后,一定会登基做皇帝。
而宇文裘最可能成为宣国的朋友,成为陆江的盟友;即便不能,也不会是陆江的对手。
“溪溪,”
陆江将她额间的碎发别至耳后。
“朕欠你的,何时还得清?”
若不是当年苏溪的力保,若不是她在背后为他铺路,他不可能那么快脱离苦海、更不可能一路无惊无险回到宣国。
他一直记着苏溪的情,却不曾想,她在东夷国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皇上不是已经还过了么?三年前在江南国公府的时候,我求过您。”
“人情这事,你倒是和我算得清楚。”
陆江将她打横抱起,走向西厢房。
来日方长,他就用一辈子来抵吧!
西厢房里,陆江将苏溪放在窗边的桌案上。
“乖乖坐着,不许动。”
陆江转身去关西厢房的木门。
明亮的西厢房内,点着两盏烛火,桌案旁一盏,雕花床旁一盏。
挑灯是半透明的黄色,灯罩上绣着浅浅的云纹。
清风拂过,隐隐能看到挑灯里面黄色的灯芯。
一切和从前一模一样。
苏溪的小脚半悬在空中。
她缩着肩膀,小手胡乱地抓着桌案的边缘。
“砰”地一声,不远处的木门被合上,门栓落下。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响起,一声一声,落在苏溪的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