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夷国的皇帝叫宇文裘,是苏溪的结拜大哥。
前段时间,宇文裘曾给她写信,说会来参加宣国的百花宴,到时候两兄弟喝个痛快。
既然宇文裘决定要来,他们的使节应该早早通知过宣国。
莫不是哪里出了纰漏?
苏溪:“皇上,还是安排上吧!”
若东夷国的使节回复得过晚,宣国来不及准备,怠慢了对方可不好。
陆江:“行。”
他拿起狼毫笔,在花名册空出来的地方写了一笔,忽地停下,把花名册和狼毫笔推给苏溪。
“你来写。”
陆江往右边挪了挪,示意苏溪坐在他的左侧。
龙塌很长,铺着软垫,足够两个人同时坐下。
可这是龙塌,除了皇上,无人敢坐。
苏溪慌忙拒绝:“臣站着就好。”
陆江沉着脸,修长的手指轻扣他旁边的位置。
“坐。”
苏溪不敢违抗皇令,规规矩矩地坐下。
她坐在最边上、距离陆江最远的地方,屁i股只堪堪挨着龙塌,全靠两条腿支撑上半身的重量。
陆江斜了她一眼:“朕很可怕么?”
“皇上龙威浩荡、和蔼可亲。”
“那还不坐近些?”
陆江的声音又霸道又阴冷,像是冬天里的冰雪从她后背滑过,冷得刺骨。
她咬咬唇,不情不愿地往陆江的方向移了移。
狗皇帝,当初做她外室的时候,没见你如此了得?
现在翻身了,敢对她颐指气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