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还站在墙头,极力地在过往的人群中搜索着什么。
没找到他想要的倩影,他指向墙外的老槐树。
“有!刚才人还在,就在老槐树下面!”
侍卫们的头埋得更低了:“请皇上赎罪,属下确实没看见有人。”
陆江收起心中的震撼,在墙头上来回走动。
老槐树下没有、附近的小径上没有、刚才过路的贵女们中间也没有!
陆江:“你们刚才可听见什么声音?”
侍卫们摇头。
陆江又问庆和殿的太监们:“你们呢?”
常公公领着一群小太监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皇上在午休,没人敢打扰,老奴也没听到任何人说话。”
“我们也没听到。”“我们也没听到。”
陆江从墙头跳下,一颗心“砰砰砰”,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他看向右手腕上缠着的红绳。
那红绳被洗过无数次,已经有些褪色了。平日里暗淡无光,今日却像染了血似的,红得诱人。
陆江的心口莫名其妙地疼。
莫非真是他听错了?
正午的阳光浓烈,透过大殿门前的桃花树,洒在他的鬓角上。
三月天,桃花开得正艳,朵朵粉色的花瓣簇在枝头;没有叶子的花枝伸到庆和殿的墙角,与墙外的蓝天遥相呼应。
陆江抬起头,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
苏溪是他的阳光。
自从苏溪离开后,他鲜少抬头看头顶的烈日。
他的阳光没了,再火热的太阳也照不进他的内心。